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只是……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慢慢的。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成了!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不對,不對。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嗌,好惡心。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砰!”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作者感言
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