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我們當然是跑啊。”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他們別無選擇。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實在很想盡快離開。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蕭霄深深地自閉了。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不痛,但很丟臉。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他信了!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有觀眾偷偷說。
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就,還蠻可愛的。
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D.血腥瑪麗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作者感言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