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fù):“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彼?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qū)域。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她應(yīng)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币姷揭恍腥诉^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diào)的普通話聊天。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爸灰@個主播能成功通關(guān),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彼帽?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wǎng),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xù)進入院內(nèi)。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cè),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秦大佬!”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shù)掃落。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順著未關(guān)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確實。已經(jīng)開始喉嚨發(fā)干了?!薄?篤—篤—篤——”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他本來就已經(jīng)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暗F(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钡巯逻@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xiàn)過。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guī)則中心城內(nèi)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術(shù)業(yè)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p>
剛才在物業(yè)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wù)已經(jīng)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作者感言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