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蕭霄一愣:“鵝?什么鵝?”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蕭霄&孫守義&程松:???秦非:“?”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
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自殺了。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秦非拋出結論。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
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你聽。”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作者感言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