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普通玩家進入結算空間時,系統會將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規的攜帶物件清除。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
“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秦非大言不慚: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然后開口: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守陰村也由此而來。
“快走!”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以己度人罷了。”蕭霄臉色驟然唰白。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它想做什么?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她是不能隨便殺人沒錯。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神父:“……”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作者感言
好好一個夜晚,蝴蝶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區里循環往復地練習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