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zhuǎn),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鬼火:“……!!!”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秦非驀地轉(zhuǎn)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
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11號,他也看到了。”
因為第三條規(guī)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nèi)?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
“上一次——”
蕭霄:“……”
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shù)掃落。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shù):【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tài)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diào)卻漫不經(jīng)心。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xiàn)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廣播播報的規(guī)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guī)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shù)。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增多,請忽視;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減少,則為正常現(xiàn)象。”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yè)。
會是這個嗎?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嘔嘔!!”
【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0%】……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撒旦:……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林業(yè)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公眾視野中。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作者感言
那該怎么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