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秦非心下稍定。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秦非已經(jīng)隱隱預(yù)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nèi)工作人員的辦公區(qū)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huán)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nèi)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zhàn)術(shù)。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如此規(guī)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玩家們:“……”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沒戲了。
“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nèi)褲!”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蕭霄:“噗。”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誒。”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
但那個拿到分數(shù)的人……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qū)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qū)趕進一間間房內(nèi)。
2.陣營劃分非固定、可轉(zhuǎn)換。轉(zhuǎn)換陣營需使用道具物品“陣營之心”,該道具物品具體獲得方式不明,需由玩家自行探索。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系統(tǒng),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走廊盡頭。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短發(fā)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
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作者感言
帳篷外面的天色變得昏暗, 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