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秦非抬手指了指門。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蕭霄怔怔出神。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蘭姆:?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
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秦非微笑:“不怕。”
“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作者感言
“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