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可怕了。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
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他殺死了8號!”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作者感言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