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jīng)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nèi)容瞬間轉(zhuǎn)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直播光幕另一側(cè)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tài)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zhuǎn)機突然出現(xiàn)。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nèi)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玩家們?yōu)榱吮苊獗欢伦∪ヂ罚颊驹诹思琅_的邊緣。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也就是說,現(xiàn)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秦非頷首:“剛升的。”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秦非:“嗯,成了。”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禮貌x3。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貿(mào)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非想了想,在“現(xiàn)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shù)牟貢茸约阂幻?/p>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你只需要想清楚。”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xiàn)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
假如是副本的話……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完了!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呼、呼——”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彈幕沸騰一片。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nèi)二人出去排隊。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作者感言
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