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當然沒死。【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
“噠、噠。”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你可真是……”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作者感言
秦非手一攤:“哎呀哎呀,糾結這個有什么意思,反正帳篷的安排大家都滿意,不如我們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