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鬼火!
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真不想理他呀。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
咔嚓一下。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但。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
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秦非一怔。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秦非嘴角一抽。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NPC的眼中狂熱盡顯。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作者感言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