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秦非半跪在地。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
可惜他失敗了。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不對。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蕭霄:“……”“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
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
“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玩家們心思各異。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但也僅此而已。
作者感言
但等他們意識到,船艙里還有兩人也以同樣方式橫死,便瞬間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