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他們都還活著。
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哨子?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他們說的是鬼嬰。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
還是不對。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
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他說。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老娘信你個鬼!!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
作者感言
【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