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黑暗來臨了。
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
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這也太難了。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這是林守英的眼睛。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草草草!!!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三途也差不多。
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眾人再次圍坐一圈。六個七個八個。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艾拉愣了一下。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也太缺德了吧。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作者感言
【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