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蕭霄:“……艸。”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秦非嘴角一抽。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
“那個老頭?”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
鬼嬰:“?”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秦非但笑不語。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然后開口:“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作者感言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