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們津津有味地盯著光幕。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秦非輕輕皺起眉頭。
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
“高級游戲區沒有辜負‘高級’這兩個字,游戲難度果然比昨天高出了很多啊。”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
腰椎還在隱隱作痛的林業,兩腿瞬間像是裝了彈簧一樣。“我們要怎么區分自己的排名是否在前50%?”有靈體耐不住他一直坐著當木樁,跑去了其他玩家的直播間。
“該不會是——”蜘蛛羊八條腿一起發動,占據了玩家左側上空的整片懸崖。
“你自己看著辦吧。”秦非淡淡道,溜達到一旁,去和聞人黎明一起鉆研峽谷地形。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秦非會問起也在應或預料之中,他沒多想,苦笑道:“你也發現了啊。”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我是小秦的狗!!”
而更令他厭煩的是他自己。“一開始的狼和黃狗死在了游戲中,因為他們根本不在這盤棋的內容范圍內。”
聞人黎明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隨后秦非聽見“咔噠”一聲機械落鎖的聲音,一扇隱蔽的小門就這樣出現在兩人面前。聞人黎明嘆息道:“既然他是受傷才引來的怪物攻擊,那今晚之后我們多加小心,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秦非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憂。“你在……”聞人黎明皺起眉頭。
哪有機會活到現在?
秦非從西裝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雙指夾著遞到了彌羊面前。
在這種堪稱緊張的時刻,秦非完全無法容忍一個定時炸彈還要懸在自己頭頂整整一天一夜。
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這么一看,還真被他看出一點問題來:“這扇門的顏色?”
由于失去了照明工具,原路返回時的速度比過來時還要慢了一半有余,等到玩家們接二連三爬出地窖口時,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點暗下來了。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和想象中危險、血腥、充滿污染氣息的房間不同,這分明是一間明亮又整潔的屋子。
彌羊拍拍丁立的肩。
玩家們站在門外,不可能看清棋子上刻的字,所以副本就直接把棋子具象化,懸掛在了墻壁上。這一點,在眼前這支三人小隊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爬起來有驚無險。
重新換上一身校服的秦非走到薛驚奇面前時,薛驚奇已經調整好了表情,中年人對著NPC露出和善的笑:“早上好。”“嘶……”秦非一言難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心里涌現出微妙的危機感。
但,假如是第二種。彌羊直播間里的粉絲觀眾見狀,不由捶胸頓足。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岔路。“當地傳說中那些夏季消失在雪山上的人,便是走入了另一座山。”
“砰!”炸彈聲爆響。
他問這話時,指著另一座雕塑。在鬼樓里合理使用彌羊,秦非理直氣也壯。
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她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不夠神通廣大,只能想出這種雖然好用但很掉價的方法來,實在丟了秦先生的臉。
這要是個人的話,現在恐怕也已經變成鬼了。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
聚攏在帳篷前的玩家們剛才都被突然出現的怪物驚住了,烏蒙是反應最快,也是出手最快的,可被怪物攆在著屁股后面追著跑的刁明從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一眼。
他怕萬一中途出什么意外,又會發生像之前刁明那樣的狀況。
邪神此后再也無法現世。找?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被林業打亂的隊伍,在這短暫的片刻過程中已經重新恢復正常。
卻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給逮了。
作者感言
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