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滴答。”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
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秦非沒有想錯。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是……走到頭了嗎?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
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出口出現了!!!”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