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倒是很看得開:“買都買了。”玩家們腳踩在污血中,卻已顧不上惡心。“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
彌羊記得他念中學的時候, 班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同學, 就叫菲菲,當時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戀她。
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
條件實在太過誘人,幾乎令人難以抗拒。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秦非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領(lǐng)先者。
但事實上,體感溫度起碼已經(jīng)達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
直播間界面里正在刷過如潮水一般的彈幕。彌羊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xù)當精神類盜賊,他應該去當預言系玩家。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qū)中心廣場的某一處。
“我明白了……哎呀,哎呀,這可怎么辦才好呢——”
事到如今,反而再沒有人因為秦非的遲疑而表現(xiàn)出不滿。應或可以肯定,黎明小隊中的另幾名玩家都沒有收到過這個提示。
雖然如此
聞人黎明這才回過神來,控訴地望向秦非:“……你嚇死我了!”痛感或許可以作偽, 但系統(tǒng)播報永遠不會騙人。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
等大家都出來以后,保安將玻璃門關(guān)上,一句話也不說,扭頭離開了。
青年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十分鎮(zhèn)靜地叮囑道。“你看什么看?”一旁的玩家大驚失色:“你怎么了?”
想要走通整座峽谷,所需要付出的,無非是一條或兩條人命而已。刁明站在雪地中,面色焦躁難安:“還商量什么?就應該趕緊走!”
這個問題,彌羊比秦非還要想不通。這次他學聰明了,選擇了相信自己那堪稱虛無縹緲的預感。右邊僵尸遠遠跟在玩家隊伍后方,峽谷兩側(cè)和背后不斷有新的雪怪涌出,在右邊僵尸的控制下都乖乖加入了隊伍。
他不不再像是個怪物,重新變回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可憐大學生。
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
鬼火在墻壁縫隙中找到了另一張筆記。挑一場直播, 把里面所有值得記錄的玩家信息全部記下來。
秦非輕輕舒了口氣。
可腳下的路為何這樣長!
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這次他也聽見了。
彌羊伸手開門的時候,泡泡的形狀也隨之發(fā)生變化,就像一層透明的膜覆蓋在他的身上。
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秦非盯著她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抬手摩挲著下巴。有靈體憤憤然道。
靈體們呼朋引伴, 急不可耐地在人堆中擠來擠去。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tài),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只有秦非,從始至終,沒有片刻停下步伐。可是能感覺到又有什么用呢,密林不是圓的,他們又找不到直徑在哪。
A級直播大廳里,一堆靈體簇擁在秦非的光幕前嘰嘰喳喳。站在湖中心的玩家們甚至感覺到腳下激起了一片震蕩,冰層的顏色迅速變淡,那是因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還沒死!”
“ NPC說過,他們是在當天中午上山,入夜時分扎營的。”
起碼在底層船艙中,燈的存在感低到可怕。
活動室二樓,有玩家正在查看著彈幕。“蝴蝶,是誰。”秦非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眼底那若有所指的光卻讓聞人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他的雙手淺插在西褲口袋里,雖然看不清表情,渾身上下卻都散發(fā)著一股松弛的姿態(tài)。“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guī)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guī)則內(nèi)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nèi)訌環(huán)節(jié)。”秦非的到來似乎打亂了這片海域原本維系著的微妙平衡,海水開始不斷翻卷、波動。
作者感言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