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蕭霄緊隨其后。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秦非:“嗯。”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我找到了!”
“秦大佬!秦大佬?”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
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作者感言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