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咦?”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神父:“……”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
看啊!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很顯然。……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還有這種好事?
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R級對抗類副本:狼人社區,玩家已全部載入場景。】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他們是次一級的。“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秦大佬。”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作者感言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