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寫著: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蕭霄:“?”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快去找柳樹。”
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
他有什么問題嗎?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
黑暗的告解廳。他只能自己去查。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近了,越來越近了。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還有這種好事?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蕭霄閉上了嘴巴。
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嗯,就是這樣。
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鬼女的手:好感度???%】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作者感言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