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但,實際上。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沒人敢動。
“號怎么賣?”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會怎么做呢?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
“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志愿者需做的工作: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可并不奏效。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作者感言
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