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其他玩家也都一樣。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秦非點了點頭。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
蕭霄仍是點頭。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完蛋了,完蛋了。”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
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作者感言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