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屁字還沒出口。
這只能說明一點。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起碼不想扇他了。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
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
沒拉開。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孫守義揮了揮手道。
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秦非試探著問道。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
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你也想試試嗎?”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秦非:“嗯。”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場面亂作一團。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作者感言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