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蕭霄嘴角一抽。
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
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一巴掌。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秦非垂眸不語。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
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
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來不及了!
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
秦非點點頭。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比如現在,秦非就完全無法通過自己屬性面板上數值的波動來判斷副本是否出現了異常變化。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她開始掙扎。
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實在令人難以想象。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作者感言
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