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xiàn)過昨夜的畫面。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任何一個人經(jīng)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xiàn)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可他偏偏在那里抖!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
秦非略感遺憾。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jié)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什么時候來的?”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監(jiān)獄?
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y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y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頭頂?shù)?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秦非嘆了口氣。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秦非繼續(xù)道。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宴終——”
作者感言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