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jīng)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沒必要吧?”青年挑眉道。直播間里的觀眾驚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
“我是今天早上來你家打掃衛(wèi)生的,明明的朋友啊!”
“然后呢?然后他們怎么樣了?”而他們,就是后來的人。
秦非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依舊站在安全之處警惕地觀望著。“菲菲兄弟”這個稱呼實在太掉san了,簡直比門外那群奇形怪狀的鬼怪還要可怕。“快走!”秦非轉(zhuǎn)身對彌羊說道,率先一步推門沖了進(jìn)去。
雪坡太陡,幾乎已經(jīng)快成70度的斜面,玩家們只能手腳并用,一點一點往下爬。有個男玩家正在高聲和人吵著架,渾厚的嗓音中氣十足,語氣中充滿憤怒,仿佛隨時都要出拳,把對面的人打死似的。
那之前呢?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xì)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jīng)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
觀眾們隔著光幕狠狠舔顏。房間門外傳來細(xì)微的響動,門把手發(fā)出咔噠聲,估計是老鼠那三人走到門口來了。林業(yè)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
秦非又一次打開郵箱,果然在里面看到一張“論壇權(quán)限開啟卡”。彌羊記得他念中學(xué)的時候, 班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同學(xué), 就叫菲菲,當(dāng)時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戀她。烏紫色手掌上的指甲瞬息之間化作利刃,長而尖利的穿透了雪怪的頭顱。
秦非終于忍不住提出了那個他好奇已久的問題:“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明明光幕在所有靈體眼中都是同樣的大小,并不會因為人多而看不到。菲菲:……
真正的豬身體比例并非如此,頭部要大得多, 也不可能雙腳直立行走。秦非看著手中勉強(qiáng)能以假亂個半真的牌子,掏出膠水?dāng)D在銅牌后面,然后將牌子牢牢黏在了王家的大門上。
等聞人一臉恍惚地離開以后,彌羊忍不住湊了上去:“你和黎明小隊的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沒有特殊賽事時,A級大廳能夠一次性亮起二十面光幕都算數(shù)量多的了。
王明明的媽媽滔滔不絕,彌羊就站在那里安安靜靜地聽。在短短兩分鐘之內(nèi),呂心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從2128上升到了近萬人。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
新安全區(qū)?!
“這就是被鬼盯上的后果嗎~”
鬼火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完全跟不上林業(yè)的思路了,這就是高中生的腦速嗎?以及秦非的尸體。16顆!
開膛手杰克同樣也能感覺得到。
秦非隱約有了猜測。
鬼火恍惚之間回想起上個副本。彌羊的眼睛驀地睜大了。哈德塞自討了個沒趣,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幾聲不滿的吭哧。
沒人理會他,門外的玩家們偷偷向后挪動著步伐。天空中,如同黃色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的光出現(xiàn)在熒光地圖上。
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
黎明小隊在副本中的發(fā)揮一向穩(wěn)定,是賭徒們的固定投資目標(biāo)。這樣的出場方式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秦非聽見,從NPC的咽喉深處,傳出一聲怪響。NPC和蕭霄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那個窄小的衣柜上。低階傀儡控制起來就是有這點不好。
在正對房門的位置,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shè)備。玩家聽見背后有人在歡呼。“臥槽?!特么的什么情況?”
玩家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血液泵流至四肢百骸。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zhuǎn)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林業(yè)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
刻印著眼球與飛蛾花紋的古老木質(zhì)門扇邊緣,純黑的陰影筆直而立。82%
一個人影從拐角的綠植背后顯現(xiàn)出來。應(yīng)或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平復(fù),傻呆呆地望著秦非身后。
他覺得他們的路子走錯了。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
“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yáng),扎得彌羊臉都黑了。“貓先生, 你有看出什么來嗎?”老虎滿含希冀地問道。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鬼火閉嘴了。
一路走來,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人影,也沒見村中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作者感言
山坡底下的人聽見上面?zhèn)鱽淼穆曇簦呀?jīng)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