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醫生道:“凌晨以后。”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
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秦非面色不改。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撒旦到底是什么?“咔噠。”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
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徐宅。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其他人點點頭。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哪兒來的符?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臥槽???”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禮貌,乖巧,友善。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作者感言
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