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老師:“……”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
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
秦非半跪在地。
……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啪嗒!”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普通玩家進入結算空間時,系統會將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規的攜帶物件清除。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這樣嗎。”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秦非:“……”“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怎么老是我??
……
作者感言
薛驚奇身后,有玩家小聲道:“反正活動中心這么大,多進一個人應該也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