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手指了指門。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澳阍谡f什么呢?”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尸體不見了!”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秦非皺起眉頭。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是信號不好嗎?”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然而,就在下一瞬。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不行,他不能放棄!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
作者感言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