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也不錯?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
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wǎng)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nèi)四人的談話。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nèi)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jiān)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也正是因此,靈體們?nèi)羰?想觀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什么?!!”“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果然,他左手側(cè)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祂來了。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xiàn)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nèi)時帶來刺鼻的異味。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快回來,快回來!”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身體。所有規(guī)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guī)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系統(tǒng)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她的臉頰迸發(fā)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nèi)來。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坎鸪匀敫埂?/p>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tǒng)同樣的回答。
作者感言
術業(yè)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