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tài)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秦非眨了眨眼。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觀眾們:“……”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迷宮回廊里?”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lǐng)先,劍走偏鋒若。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jīng)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yán)密了一些。
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前方的轉(zhuǎn)角處。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你、你……”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jīng)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啪嗒!”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jìn)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林業(yè)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jīng)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除了刀疤。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yuǎn)處顯現(xiàn)出來。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xì)細(xì)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從臥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棟棟整齊排列的居民樓,散滿陽光的廣場上有不少人在走動。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竅。“不要和他們說話。”
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他嘗試著跳了跳。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無需再看。“可以的,可以可以。”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jié)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顯然,這是個女鬼。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jīng)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蕭霄:……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
鬼火從休息區(qū)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dān)心。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fēng)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作者感言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xiàn)出相互認(rèn)識的樣子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