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呼——”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竟然沒有出口。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5.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
秦非:“……”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與祂有關的一切。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三途,鬼火。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秦非邁步走了進去。
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砰!”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宋天有些害怕了。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作者感言
他拍了拍手:“大家請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