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嗯,不是合格的鬼火。秦非沒再上前。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去……去就去吧。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秦非停下腳步。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我是什么人?”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
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無人回應。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三途,鬼火。
作者感言
從通往上方從上方的樓梯口可以聽見,甲板上正傳來腳步和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