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反正不會是最后一個。
從山那邊過來的一共有四個玩家,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來正在為那個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那冰冷的視線比夜色更加陰黯,手中的兩把巨斧在角度變換間不斷折射出寒光。“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
“啊!”也許彌羊并不是變成雕塑混跡其中,而是被用一些更加隱秘的方式藏了起來。
有了刁明差點掉下山坡這個插曲,黎明小隊一行人的心情被敗壞得一塌糊涂。
黎明小隊肯定也是發現了刁明的不對勁,才把他一個人丟在了村口。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
不遠處的房間里,NPC依舊坐在棋桌前。彌羊盯著不斷晃動的門板,眉宇間掠過一絲煩躁,眨眼過后,他的長相忽然變了個樣。然后是第三次。
鐵門重重砸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秦非默默松了口氣。
假如怪物走了,他是不是可以去應或的房間逛一圈?
即使是身為A級玩家的彌羊,見到此景,也不由得泛起一陣雞皮疙瘩。秦非的視線在匕首與彌羊身上游移,很快得出結論:
可狡猾的老虎轉念一想,卻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可在這里,灰蛾卻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一般。這是哪來的NPC?看起來好像在公事公辦,實際上卻明晃晃的在拉偏架。
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和秦非一起笑場的, 還有他直播間里近20萬靈體觀眾們。
可在休息室內,NPC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是最客氣的了。這是秦非此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
彌羊:“……”
一直簇擁在小秦身側的彌羊和黎明小隊的人全都不見蹤影。老虎若有所思。那不就是剛才孔思明的樣子嗎?
幾人神情緊繃,就地環坐成一圈。“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
三途道。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池子里這些彩球該怎么辦啊?”彌羊一臉困擾。
那就是搖頭。秦非的手指點按著手機,從中調選出信息量較為豐富的部分,便于彌羊查看。
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
咚。
“臥槽!”
系統:咬牙切齒!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
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青年姿態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頭頂的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樓?”
“唉。”秦非嘆了口氣。他手上還牽著那群玩家們,刁明受污染的程度比黎明小隊其他人都要更嚴重一點。沒有。
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大多數玩家都在休息,秦非半坐起來。三途難得地顯現出了幾分焦躁:“該不會整個紅方全都是民吧?”
懸崖旁。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
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其他人:“……”沒人稀罕。林業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律的間隔。
另一部分玩家則小心翼翼地挨著墻根站起身來。……要被看到了!可秦非的此舉,卻令豬頭玩家悚然一驚!
它將視角停在聞人黎明的直播間,靜靜等待著這個自己養成了近兩年的玩家走向死亡。但彌羊有沒有完全被轟走。那是個低階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茍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發現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點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嚇了個半死。
作者感言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