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起碼不全是。
“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
……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可卻一無所獲。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這里沒有人嗎?“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
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會待在告解廳里的……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作者感言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