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他呵斥道。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秦非眨眨眼。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可……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會不會是就是它?
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那……
沒人!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
秦非松了口氣。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真的假的?”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算了。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
作者感言
獾將鑰匙拓完,招呼她的隊友準備再來一遍,同時她用眼神詢問秦非,是否需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