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恍然大悟。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但這不重要。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還挺狂。
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草。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
而且刻不容緩。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老是喝酒?”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秦非皺起眉頭。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點、豎、點、橫……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他竟然還活著!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秦非眉心微蹙。
乖戾。“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
“秦大佬,秦哥。”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
作者感言
孫守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