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鬼火是9號。
這樣當然是不行的。“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剩下的則很明顯了。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瞬間,毛骨悚然。秦非揚了揚眉。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作者感言
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