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守陰村現(xiàn)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yīng)上。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nèi)。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jiān)獄。假如他連這種內(nèi)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
看樣子這小東西應(yīng)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tài)。三途心亂如麻。
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
一巴掌。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那個位置明明應(yīng)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站了個黑影。
秦非點點頭。“醫(yī)生出現(xiàn)了!”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慢慢的。“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wù)。”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他們?nèi)羰菍⑦@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他關(guān)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
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作者感言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