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小秦,人形移動bug!!”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作者感言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