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活動中心使用須知】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但,十分荒唐的。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他猶豫著開口: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神父:“……”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砰!”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可這次。“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
難道是他聽錯了?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秦非充耳不聞。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作者感言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