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秦非松了口氣。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14號?”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人、格、分、裂。”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砰”的一聲!“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
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我也是!”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小蕭不以為意。或許是倒霉會傳染。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活動中心單獨建在社區一角,共有兩層,一樓是老年活動室、社區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作者感言
可玩家之間卻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