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天雪地里干嚼雪球,主播好定力。”彌羊三人點頭,獾將管道口重新封閉。
光幕中,蝴蝶還在倉皇逃竄。這里似乎是某棟大樓的內部, 空闊的空間內,除了玩家們以外再無其他人影存在。
直播大廳中,靈體觀眾們站在光幕前指指點點:和商業街中的其他地方一樣,粉店里現在也空無一人,
彌羊愣了一下。蝴蝶一行人的地毯式搜索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危險正在秦非身邊隱秘地蔓延。
他也不敢太惹黎明小隊不悅,怕他們真的不管他,還是罵罵咧咧地跟著下了地窖。然而就在這轉眼間的時間里,有些反應迅速的靈體卻已經明白過來:“!哦哦哦我懂了!主播腦子轉得好快!!”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隊伍中另外兩名玩家都是男性,身形高大。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
門的這邊,玩家暗自思忖。
它在跟蹤他們。
彩色蠟筆在白紙上畫出了一朵小花,隨即,一行文字悄然浮現于紙面。仿佛是在配合觀眾們探尋的目光,直播鏡頭就那樣定格在了那里。
“這個也是……就只有小秦還在下沉了。”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并且另外那三個玩家,羊,馬,還有那只可笑的鸚鵡,他們全都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秦非試著想插話,但無論他說什么或做什么,都無法打斷王明明的爸媽。
青年微微垂眸,輕蹙的眉頭和略顯緊繃的下頜線條,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頗為嚴肅。但更多的人卻只是普通人, 實力不上不下,積極參與只是為了茍個獎勵分。
有一棵樹比周圍其他樹都要大一些的樹的倒了,雪地上散落著破敗的樹干殘片。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弄出一根鐵絲,三下五除二,咔噠一聲,門應聲而開。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喂,你——”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秦非的目光從桌上的棋盤劃過。
聞人黎明的雙眼放空,肢體動作越來越僵硬,像個機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樹間無意識地行走。
門頭傳來咔嚓輕響,走廊上等候的人全都眼睛一亮。幽幽的聲音在夜空中回響。
彌羊看起來象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咬牙切齒:“只有他、能、玩、得、轉。”彌羊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彌羊面沉如水。小秦,是他們能夠逃離密林追捕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雪村寂靜無聲。
彌羊:???那斥問聲技驚又怒,儼然是在完全沒搞明白狀況的情況下,被無辜卷入其中。
然后,在無數雙眼睛的密切注視下,秦非抬起手臂,將刷子狠狠戳在了最靠近他的那座雕塑的臉上!
這么長的時間,足夠玩家們想清楚了。
他的身上同樣也裂痕遍布,隨著他向前的動作一片片石膏碎片從他的身上剝脫下來,露出內里真實的彌羊。污染源并不想這樣。
房間里能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唯二可以起到一點遮蔽作用的,就只有進門右手邊的床和左手邊的單人衣柜。
污染源?呂心在活動中心二樓的走廊上瘋狂逃竄,視線向下落去,一樓大門處已經涌起一片黑灰色的迷霧,將外面本就不清晰的夜景遮蔽殆盡。在遇到半路突起的喉結時,他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細長的指尖好奇地在上面畫著圈。
它在跟蹤他們。
秦非卻無所謂:“你去和你的隊友商量一下,你們隊有七個人。”可就在林業即將完全越過通風管道口、和大部隊匯合的時候,他身下的鐵板忽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裂響。
木屋外面有天線,說明木屋內有能夠與外界聯系的設備。
刁明不信,可他也沒法硬搶,搶也搶不過。一塊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著:他正急于繼續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
彌羊十分擔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挑一場直播, 把里面所有值得記錄的玩家信息全部記下來。
作者感言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