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什么提示?
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不過——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秦非點了點頭。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
抓鬼。
蕭霄:……
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作者感言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