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谷梁將腳步壓得極輕,悄無聲息地跟在秦非背后。
在林業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
原本困著。雖然目前看來,最危險的應該是那幾個被公開了的定位的玩家。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沒入風雪之中。
在玩家內部登記的雇傭兵排行榜上,杰克位列第一,而第2名的連續完成任務次數是三次。
以及長頸鹿、大象,甚至雞鴨等家禽。
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鬼火剛才跌倒的時候撞到了幾個垃圾桶,垃圾桶底下裝著滾輪。“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
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
前后左右的玩家全都在心里暗罵。
手臂上下晃動,走廊上種人的心臟也隨時砰砰直跳。她愣了一下,不由得頓住腳步。
有人——也可能是什么別的物種,總之,有東西襲擊了營地。高級游戲區作為新出現的副本地圖,對玩家們的吸引無疑是巨大的,有秦非打頭陣,很快又有玩家站了出來。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
彌羊的眼花了一下, 他好像看見翅膀上的眼睛眨了眨。好的道具都是玩家們自己從副本中帶出來的。
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在某些特殊時刻,或許能發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
可或許今天注定是個讓彌羊失望的日子。這批人嘗試著以各種方式自救, 詢問其他人是否愿意有償出借彩球,但這當然是不行的。
如果林業和三途幾人在場,就會意識到,安安老師的死法,倒是和宋天形容的小桑的死法所差無幾。彌羊一把拽住秦非的衣袖。更何況這一個任務還有一層隱藏時限。
從坡下上來的那兩名玩家中有一個叫段南,聽到這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這一切都沒能阻止杰克向秦非走來的步伐。
“……隊長?”騶虎一頭霧水。可他們就是那樣憑空冒了出來,并且動作無比利落地將小偷按在了地上。要不是那些活動中心里的孬種們,自己安全了就不愿再管別人死活。
是——但其他人都沒敢將這話題拿到明面上來說。秦非拿著剛才順出來的剁骨刀, 高聲道:“我們找到了,這把刀就是殺死炒肝店老板的兇器。”
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劃了行動路線后,經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假如真是那樣,那可簡直糟糕透了。
哪會像這張一樣,但凡拿在手里照著它走出兩公里,都會發現地圖有問題?
前面的玩家走出房間時,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豬人套近乎,但哈德賽十分高冷。——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
他們小隊平時訓練時就會練習負重,背著,或者攙扶著同伴進行越野跑,為的就是模擬副本中可能發生的任何意外狀況。
關于林業提出的問題,秦非的思路和老虎是一致的。簡單,安全,高效。眾人不得不騰出手來,驅趕身上的灰蛾。
鬼火和三途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業同樣惴惴不安,心中卻總有一種預感:他覺得秦非不可能折在這里,他遲早是要出來的。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這個副本實在有些奇怪,一來就將他們扔在荒山雪地里,除了那段來自系統的前情播報以外,玩家們沒能得到任何信息。
那餿味迎風飄散,直接飄到秦非鼻端,秦非的喉結動了動,壓下胸腔中泛上來的細微惡心感。不管了,賭一把吧。“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
秦非不斷在腦海中過著紙條上那句話。反應過來后,立即有樣學樣地瘋狂鼓起掌來。攔路阻礙過多,他只能手握刀柄硬砍。
而剩下的50%……數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
那刁明身上的狀況,會不會也發生在他們身上?反而是身邊這個應或。
……
“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之前看秦非鉆進帳篷,聞人只以為他是覺得外面太冷了,想進去躲風雪。岑叁鴉身體雖虛,可好歹有丁立他們架著一起走,彌羊雖然看岑叁鴉不順眼,但在風暴最大的時候,甚至于尊降貴地背著他走了一段。
作者感言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