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
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
當然不是。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統統無效。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這……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周圍玩家:???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嚯。”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連這都準備好了?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
這間卻不一樣。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作者感言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