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驅鬼，硬核降神！”更近、更近。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更何況——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沒關系，不用操心。”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

‘蘭姆’點了點頭。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鬼女十分大方。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持續不斷的老婆、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救命啊，好奇死我了。”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兒子，再見。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秦非眼角微抽。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玩家們：？？？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一切溫柔又詭異。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一聲悶響。“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