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請尸第一式,挖眼——”房間門依舊緊鎖著。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
“拿著!”……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鬼火:“……???”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
說完轉身就要走。“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媽的,它也好像吐啊!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秦非輕描淡寫道。
怎么回事?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主播是想干嘛呀。”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作者感言
也太缺德了吧。